第一章：入世 (第4/4页)

运；也有强行表现出镇定与乖巧的，而这类货物多半在谋划着出逃。亚当的表情，是从容而充满希望的，他眼中的无畏和欣喜让男人联想到初生的幼崽。男人怀疑亚当是否智力有障碍而不知自己所处何处，但他很难从这张灵慧的脸上找出任何痴傻的迹象。

    而更令男人无法拒绝的，是亚当的容貌。但凡凡人，总能挑出面貌的种种不足：或是眼太宽，或是嘴太大；或是皮肤不好；或是骨相不佳。但面对亚当的脸，男人竟挑不出半分纰漏，仿佛这张脸是众神以天地为尺，以日月为规精心设计出的一幅作品，星辰坠入眼眸，成了瞳孔中一点智慧的光。而这幅作品的意义，就是为了向人们彰显神力之宏伟，神性之无瑕。

    如若是个其他道德健全的人类，定会因为心疼宝玉蒙尘而让亚当离开这里，但在男人鄙薄的见识中，享受美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侵占掠夺这份美，因此亚当可以说是来对了地方。

    男人问索菲亚：“你是哪里捡到他的？”

    索菲亚慌乱地回答：“就在城外，离我家不远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男人心中的疑虑始终难以打消，他怀疑亚当是某位贵族的后代，但看亚当朴素的服饰又并不符合。如果因为这点怀疑就放弃亚当这样的极品货色，他实在舍不得。思量几番，他咬牙带着亚当走向深处，留给索菲亚一句话：“我去问问夫人，你下次再来领赏钱。”

    索菲亚站在门口，她的心中浮现出隐约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