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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颜之中，原本汹涌澎湃的内力便渐渐慢了下来，苏星河这才得以喘息，也突然明白过来，蒙萌可能是在帮他们。

    而再看之前叹息蒙萌助纣为虐的旁观者里，慕容复渐渐从刚刚第一段琴曲里回过了神来，而段延庆和段誉倒是眼神渐渐迷蒙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些人里倒只有从吐蕃来的番僧鸠摩智算是保持着清明，只是单纯得觉得小姑娘弹琴好听。

    但就在这时，蒙萌的琴音陡然一变，仿佛龙啸、恍若凤鸣，像是打破镜子一样，将人从黄粱一梦中敲醒，乐声再不复之前的婉转动听，反而像是九天之外传来的仙乐，开阔庄严，一片清明，将人心杂念洗涤一清，仿佛人人都成了仙佛一般，往日种种都成了大梦初醒般的释然。

    就在众人猛然清醒之时，一直保持神志的鸠摩智却彻底入了神。

    待最后一个琴音结束，似乎被最后一段琴曲震耳发聩的丁春秋突然回过神来，怒吼一声，断开了和苏星河相接的手掌。

    苏星河内力几乎消耗一空，此时体力不支就直接向后倒去，康广陵连忙接住师父，函谷八友纷纷上前关心。

    “师父！你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苏星河摇了摇头，再看向蒙萌的时候，神色极其复杂，最后悠然长叹道。“这江湖，到底还是年轻人的。”

    因为修行的功法特殊，在丁春秋强行断开内力后，经脉就被在体内流窜的内息给搅得一片狼藉，但他仿佛毫无所觉，没有去管苏星河怎么样，而是痴痴看着蒙萌，良久后才问出一句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曲子？”

    蒙萌笑答。“国色天香。”

    得到答案的丁春秋非常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，没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