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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良,当不起你的几句好话。” 燕博汮:“那是该取偿。” 他依戚双的水袖比划数次,拎起一角,以尖刺浅浅划了半周,余下一半,径自拉拽去了。 断去一袖的戚双呆如木鸡。 “自牧归荑,洵美且异。匪女之为美,美人之贻。” 燕博汮调侃罢,微笑、轻笑、大笑,“我竟也不知,我是将你看作了什么。” 若说禁脔,欣赏与惋惜未免多余。叶昭若晚生几载,便与随之一般年纪,或不致溺于床笫间的纠缠不清——肇于何时?何故?是欲以血rou相连,夺人血性与生息?是要外宠折腰,从而剖他不折气骨?是…… 再无长夜供他深思。 恰在此时,半空浮上烟火,一刹明灭,鲜丽如灼。 “鄙人还能是什么,蠢人、憨人,生年稀里糊涂,临了陪人等死。”戚双左袖飞翻,轻覆右臂。他挑着灯,看它倒着旋过一阕曲,默默跟着倒读,随后道:“都已经是昏君了,还想什么想?” 昏君于是不想,展开大氅拢住戚双,安然消磨有人作陪的一段岁月。往事譬如昨日,三十六载倥偬,十二载懵懵,十二载醒魇,十二载昏瞀…… “……如此,也好。” 戚双耳力受损,似未听清:“何事?” “无。”话声逐字低落,“看灯吧。” —— 昭定七年初,帝崩,后世称哀帝。新帝践祚,建元鸿兴。 鸿兴元年夏,万俟远率军攻破晏都,新君归降。 晏自兴国称帝至亡,凡十九帝,二百八十七年。 (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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