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过日子 (第3/3页)

看见了陆西流。

    毫无情绪的一双眼睛里突然涌出几分慌乱无措，击碎了暮颜眼底的漠然。

    暮颜艰难地走到陆西流面前，像个做错了事被大人撞见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早，暮颜。”

    陆西流今天的笑容有些勉强，他抬起来习惯性想摸摸暮颜头的手顿了一下，转换角度拍了拍暮颜的肩膀：“走吧，上午练好了，下午我教你过弯道甩尾。”

    暮颜低着头没说话，陆西流不知道怎么办好地看了眼暮颜身后的人，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像块木头似的，像是一群不通人情的AI。

    陆西流放弃了，沉默地搂着暮颜的肩膀往车库走，一路上安安静静的，没再像前两天那样一直逗着暮颜。

    “甩尾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少年突然用极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
    陆西流愣了一下，语气立刻变得轻快了许多：“甩尾……就是漂移，昨天你看比赛的时候那些车都做出来了，很帅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暮颜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陆西流暗自松了口气，没想到进了车库，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，暮颜站在那辆宝蓝色的超跑前没有要上车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喊了陆西流的称呼：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陆西流应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？”

    陆西流怔愣住了，对这个冲击做不出任何反应，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眼眶迅速变得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