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城_分卷阅读24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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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24 (第3/4页)

我这种一切超脱的人是不怕被围困的。”鸿渐给酒摆布得失掉自制力道:“反正你会摆空城计。”结果他又给辛楣罚了半杯酒, 苏小姐警告他不要多说话。 斜川像在寻思什么,忽然说道:“是了,是了。 中国哲学家里,王阳明是怕老婆的。”——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没有叫“老世伯”的人。

    辛楣抢说:“还有什么人没有? 方先生,你说,你念过中国文学的。”鸿渐忙说:“那是从前的事,根本没有念通。”辛楣欣然对苏小姐做个眼色,苏小姐忽然变得很笨,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“大学里教你国文的是些什么人?”斜川不无兴趣地问。

    鸿渐追想他的国文先生都叫不响,不比罗素,陈散原这些名字,像一支上等哈瓦那雪茄烟,可以挂在口边卖弄,便说:“全是些无名小子,可是教我们这种不通的学生,已经太好了。 斜川兄,我对诗词真的一窍不通,叫我做呢,一个字都做不出。”苏小姐嫌鸿渐太没面子,心痒痒地要为他挽回体面。

    斜川冷笑道:“看的是不是燕子庵,人境庐两家的诗?”“为什么?”“这是普通留学生所能欣赏的二毛子旧诗。 东洋留雪生捧苏曼殊,西洋留学生捧黄公度。 留学生不知道苏东坡,黄山谷,心目间只有这一对苏黄。 我没说错罢? 还是黄公度好些,苏曼殊诗里的日本味儿,浓得就像日本女人头发上的油气。”苏小姐道:“我也是个普通留学生,就不知道近代的旧诗谁算顶好。董先生讲点给我们听听。”“当然是陈散原第一。 这五六百念年,算他最高。 我常说唐以后的大诗人可以把地理名字来概括,叫”陵谷山原“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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