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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卿收敛笑意，叹息道，“你说过，若我是夺舍之人，就不会收我为徒。”

    他垂下眼帘，掩下自己的不安。他没说的是，清霄的爱恋来的太过突如其来，即使他能感觉到，也相信清霄对他的爱意，可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怀疑、不安。

    清霄为什么会喜欢他呢，清霄又喜欢他什么呢，他来来回回的想，却从来没有答案。

    苏卿眨眨眼，再度将那些心绪掩藏起来，含睇不语。

    清霄真君皱着眉，似乎不知要怎么解释，半晌后，他才缓缓道：“不是的，夺舍修士不适合拜我为师。”

    苏卿微怔，喃喃道：“夺舍修士不适宜？因为他们曾经修炼过？”

    清霄真君舒了口气，点头道：“一般夺舍的修士修为已经不低了，拜我为师不适宜。师傅也曾说过，我第一个弟子最好还是未曾有过师承的幼龄弟子。”

    似有微风吹过，带走了空气中沉浮的尘埃，苏卿的心也终于找到了着地点，落在了实处。

    苏卿忍不住露出笑容，声音轻快道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清霄真君曾说过的不收夺舍之人为弟子，最大的原因是凡是夺舍的修士已经有些修为了，甚至有可能有过师承，这样的修士对未曾有过弟子的清霄真君来说，并不是好的弟子的人选。

    清霄真君颔首不语，嘴角有浅浅的弧度闪过。

    苏卿凝视着恋人的眼，眼中柔波荡漾，“我的秘密可都告诉你了。”

    清霄真君与他对视着，启唇道：“我没什么秘密，有什么事你直接问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阳光落在他的脸上，照出了浅浅的红晕，接着说道：“我都会告诉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