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我跟一个死物较什么劲,”许臻有些喝醉了,话变得多了起来,“她人都不在了,我再怎么宝贝她的东西还有什么用?”
“念想吧,她对你很重要。”秦然和他碰了碰杯,却没有喝下去。
要是两个人都喝醉了,明天公园就要出现两具冰冻的尸体了。
“重要吗?我觉得我应该恨她,或者觉得对不起她,”许臻低下头,眼神有些迷茫,“我希望和她两不相欠。”
“为什么她就可以这样一走了之,把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面对?”
秦然突然想起了那天陆荫偷偷跟他说的话。
许臻这就是在跟自己较劲,而且一较劲就较劲了小十年。
“许臻。”秦然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“嗯?”许臻喝得眼神有些儿不清明了,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。
“有些重要的人也许已经不在了,但是你身边还有重要的人等着你去珍惜呢。”
这话是对许臻说的,也是对他自个说的。
“她才不是重要的人……”许臻皱了皱眉,捏紧了手中的啤酒罐子,喝醉了脑子有些不好使,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没条理,“她对不起我,我也对不起她。”
“那你们俩不就两清了吗?”
“可是她是我mama啊……”许臻灌了一口啤酒,缓缓吐出这几个字,呵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,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雪落在了脸上,凉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