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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ve (第4/7页)
“谢归时,我想玩跳水。” 第二支,谢归时以前玩的实验风格。那个戴着眼镜看着斯文的主唱肯定没有谢归时唱得好,但是谁在乎呢?他攥着铜色电吉他的柄奏出失真的调,在放大器被贝斯手踢了一脚的同时,晃掉了雾蒙蒙的眼镜呐喊出撕裂的破音。我听见有人一起发出了尖叫。他们自己写的歌,没几个人会唱,但是谁在乎呢?四首以后,主唱嗓子撑不住了,毕竟这不是核的场,我确信他唱得没有谢归时好。 接下来的第三支,朋克还是新浪潮?唱歌的是个红色长头发的男孩,稚嫩又苍白的脸上带着血一样甜美的笑容,似乎为了配合他的风格,镭射灯只投下了暗红的光束。男孩柔软的肢体在贝斯低音中律动着,带着沾了点癫狂的诱惑,有人在尖叫。谢归时轻描淡写地抬起眼,我问他是不是熟人,他笑了一下没有回话。我发现这个问题真蠢,这里哪一个不是他的熟人?过了一会儿他说,那个男孩是隔壁Z大出了名的同性恋。我握着他的手笑,“就算他追过你,也不妨碍我跳水。” 一切都很朋克,一切都很疯狂,就像我本来应有的大学日子。那些光鲜亮丽,妆容精致的俊男靓女,在噪音中完成了彼此一生中两个小时的联系。而我看着他们,美丽的年轻的跳跃的人们,每一张都是谢归时的脸。可实际上他和我一起站在黑暗里,站在喧嚣外,戴着口罩封闭了他的美丽。 我说,谢归时,我要玩跳水。 红色长头发的同性恋男孩把电吉他奏出了贝斯的声音,他们的贝斯手在尖叫。他们已经不再奏自己编的歌了,那些我们会的,混乱的,枪花涅盘性手枪,虫团绿洲石玫瑰,还有国摇,我一直以为他们带了点同行鄙视的偏见,但是现在大家玩得都很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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