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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顾尧在顾熠身旁的沙发上坐下，俯身看他正在写着的作业，手抚上他头上细软的发。直到顾熠把作业写完，顾尧仍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。顾熠侧头望向身旁的人，只见顾尧的目光还落在他的作业本上，只是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何方。

    手一下一下频率不变地轻抚着他的发，顾熠知道，这是爸爸在想mama了，爸爸曾说过，他的发和mama一样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你又要去巴黎了吗？”

    好一会顾尧才听清顾熠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去了。”不需要再去了。

    顾熠惊讶地望着顾尧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爸爸你不去找mama了？”

    顾尧将顾熠抱到自己腿上，低头望着他。

    不要，是她不要我们了，熠儿。

    “熠儿，如果你mama不想回来怎么办？如果她离开我们会更开心，你还想她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本来还怪父亲轻易放弃的顾熠被这个问题哽住了，他不知道，他不懂，为什么。为什么mama会不想回来，为什么她离开他们会更开心，mama不喜欢他吗？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想回来？”

    顾尧看着很少哭的顾熠因为这个问题蓄满泪水的眼眶，心疼地抱着他。

    是啊，顾熠不懂，他不该懂，在他的记忆里，蒋凝只是因为事故不见了，找不着了，找到了她就会回来了，他不明白蒋凝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。

    只有顾尧知道，他对蒋凝做过了什么，那些他难以对顾熠启齿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会努力的，熠儿。”

    放弃他也做不到，在他的计划里本来就没有放弃她这一项，所以，他不会放弃她的，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