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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成钢地在她脑门戳了一下：“那你也不能穿得邋遢的还不如我这个广场舞大妈吧！”

    齐籽萱忙抱大腿笑得谄媚：“妈您是广场舞大妈一枝花，哪是吾等俗人能比的！”

    韩医生不吃她这一套，把她从葛优摊状态拉起来往楼上推：“去换衣服，待会儿跟我去逛街，听说不少店里都在打折，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去！”

    齐籽萱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上楼，站在镜子前，里面的女人身上裹着一身恐龙睡衣，蓬头垢面，双眼无神，明明是刚二十出头，却跟个没人要的黄脸婆似的。

    她床头放着她和林夕，裴英俊三人的合影，照片里她比现在胖多了，但那时的她脸上，眼睛里的自信光芒她几乎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怯畏缩的呢？

    “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这样大吵大闹，你都不嫌丢人吗？”

    耿墨宇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，她抖着手抱住自己的双肩，在镜子前蹲下。

    那天的耿墨宇，耿墨宇说的话，每想一次，心就痛一次。那一天，她的心已经被他的冷漠无情冻伤了，不管他后来对她多好，都暖不热了。

    不管他对她多好，她都会患得患失，觉得不真实，觉得自卑。

    呵！她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根本没爱过她的男人，变得这么丑陋畏缩啊！

    “我说你换个衣服怎么比别人生孩子还难呢？你……”韩医生推门进来，正看见齐籽萱蹲在地上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，却是比哭还难看，表情苍白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