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雨幽梦录_11 岂云名教偏误我,实我自误且误人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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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1 岂云名教偏误我,实我自误且误人。 (第4/7页)

色哀哀。到了云岩寺,雨已止住,天光稍亮了些,寒琅掀帘下车,自拎两坛美酒,再让车夫提了余的,步苔入林。

    雨青望着寒琅背影,旧事重上心头。七年过去,他竟仿佛丝毫未变,凤目沉沉,一身萧肃,松下过风。雨青猛地记起十二岁那年,寒琅初初束发,误认她有意躲避,面色沉沉问向自己,可是何处得罪。第一眼束发后的表哥,孤松玉树、清清朗朗,只一眼便断人肝肠,从此无救。

    寒琅已入林间,雨青且不跟上,立在马车前哭起来。胡生看得心酸,忙出言去岔,拉雨青道:

    “你也哭得忒早,他还活着呢,等他死了再哭不迟,先跟上罢。”

    雨青闻言抬头,微红了脸,拭泪向前。到在墓前,寒琅已屏退车夫,兀对坟茔,呆望许久,红着眼就要落泪,却忍下了,转身开了数坛美酒,先捧一坛,举在墓前一敬,道:

    “当如河上之饮。”

    说完将大半坛酒酹在墓前,再将余下小半坛举在面前,一饮而尽。酒已饮干,又呆望坟冢好一阵,屈身跪下,将脸贴上墓碑,手抚着那个“雨”字,无声下泪。雨青隔了十步,远远望着寒琅,看得肝肠寸断,抽噎不止,胡生不好拦阻,伸一臂环住了她。

    寒琅无声无息,跪坐良久,又回身拎起另一坛酒,亦如前法,大半酹给雨青,小半饮尽。如此近一个时辰,四坛玉液耗尽,寒琅跪坐墓前,双掌撑于碑上,良久寂寂,终于一声呜咽低低而起,不似哭声,却似野兽哀鸣,低沉而绝望,哀哀不绝,先时声音不大,后则痛声渐起,如兽嘶鸣,如风歌吟。

    寒琅渐起悲声,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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