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 (第3/4页)

怎么来的？

    姜淮的眉眼缀着倦色，静室里阴凉爬上背脊，冻得他忍不住拢紧衣袍。

    “我来说吧。”鬼帝的拄拐在地上敲击一下，暗下去的烛火又明亮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出生以前，天命阎罗只是九幽的古老传说。所以你父亲将神谕带回来时，我们都很高兴，虽然不知道天命阎罗是谁，但苍生总归是有了希望。事情总不能顺心如意的，对吧。神谕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散播出去，你母亲就因劳累过度，昏了过去，查出来有孕，你在她腹中生长飞快，不出一周便要临盆……这样的乱世里，不是什么好征兆。”

    姜晚神色微动，问：“真的是我……害得她……”她想问很久了，但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过她母亲的事，姜淮也不说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鬼帝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，拉着黑脸，嘴里骂骂咧咧地，“少听那些老鬼浑话，你连我的话都怀疑，怎么不怀疑它们瞎诌？”

    “你母亲”鬼帝顿了顿，想到往事，提上来的气又xiele，嗓子干哑，“也确实是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像一把榔头，直直敲在姜晚的天灵盖上，将她击得粉碎。

    果然是猜想的那样。因为她的降生，导致了她的母亲难产而亡，导致了她的父亲失去了挚爱。

    “不是难产，母亲不是难产去的。”

    姜淮快速接上鬼帝的话，否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