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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推门进来，愣了愣，然后放下手中的卡片，有些无奈地笑道：“不是说了不让小辉告诉你们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告诉我们，是我自己问他的。”

    尚恩看着消瘦的不成样子的王老师，鼻尖有些发酸。松松垮垮的病服在他身上几乎大了不止一个号，捏着卡片的手苍白瘦硌地让人难受。

    明明才三十几岁......

    尚恩又想起第一次看见王老师的时候，他的背影也是似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。

    原来他一直都这么瘦......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王老师温和地笑了笑，朝着尚恩招了招手。然后弹了弹小女孩的额头，柔声道：“淼淼你先自己玩，我和哥哥说会话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叫淼淼的女孩子甜甜的笑了，露出两只深深地酒窝。然后拿过王老师手里的卡片蹦着回到自己的病床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病？”

    “小感冒而已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病床上的淼淼不满意王老师的回答，抱着卡片开心地道：“哥哥，是癌症哦！mama说了，只有被天使嫉妒的人才会生这种病。”

    看着尚恩突然掉起眼泪，王老师无奈地瞪了小姑娘一眼，笑道：“你知道的最多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伸出手抹了抹尚恩的眼角，笑道：“别哭，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尚恩想要强忍着憋回眼眶里的泪水，只是心中疯狂喷涌而出的酸涩和悲恸却怎么也拦不住。他定定地站在病床前，任由王老师一边笑着对他说什么，一边抽出纸巾给他擦拭泪水。

    为什么还在笑，明明痛苦得要死，为什么要笑。

    尚恩无助的站在王老师面前，抑制不住的悲伤肆意填满胸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