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折花枝作酒筹_壹 鬓头春(一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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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壹 鬓头春(一) (第6/6页)

道怎么回答。方才银霜回的正是她几年前上街时逢着的迂儒朝她鼻嗤的一句,没想到今日银霜会拿这句话来揶揄她。

    她笑着没再继续发牢sao,指指他的头顶,夜间赴约,你还是戴冠前去吧。

    梅沉酒真被他的话逗笑了,眉眼间笑意盈盈。本就是明眸皓齿的姿容,愈发地顾盼生辉却不自知。

    银霜移开眼,不自然地将右手搭在左肩上揉捏权当自己活动筋骨。他正打算回复梅沉酒的话,谁知刚一抬头就惊得下意识撇脸,你明知我...咳...咳咳...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梅沉酒一惊,她迅速止住笑意,弯下腰侧目就去细瞧银霜的脸,这突然是怎么了?印象里他平白无故地咳嗽,就数他大病初愈的那年。

    那时他咳得面色涨红,瘦弱的肩骨不住地打颤,嘴唇青白还未碰到饭粒就开始干呕,最后只吐出来些带着腥味的酸水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梅沉酒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难忍的神色。

    银霜咳着侧过身将颤抖两臂搭上小几,左手在衣袍下攥成拳轻轻敲击黄花梨木的案面。虽然这振动教稍远的人来看几乎微不可察,但还是准确无误地传到梅沉酒的手肘上。

    梅沉酒的后背在一瞬便透出涔涔冷汗,紧盯着银霜僵直了脊骨。她眉头深陷,但对上银霜的脸还是牵动唇角缓慢扯出一个笑。

    颊边笑意的温热早已褪去,梅沉酒只觉得这寒风成了一把锋利的弯刀,如今悬在她的脖颈之上等待着时机想要剔她的rou骨,然后将她的心思码在案板上供人掂量。

    不该那么轻率地玩笑失了警惕,她咬着牙懊恼。

    银霜告诉她屋檐上有人,不知那人到底听去了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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