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折花枝作酒筹_壹 鬓头春(十四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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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壹 鬓头春(十四) (第8/9页)

话毕,祁扇就朝梅沉酒一笑,径自擦身离去。

    梅沉酒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与宁泽对视一眼后提步跟上。

    梅公子可知这山的名字?冻得惨青的石阶上落下一双乌皮靴,轻柔的声音似乎要随风逸散。白衣纤尘不染,唯有下摆一围的回字暗纹被雪水濡湿,隐隐透出银灰的色泽。

    梅沉酒攥紧下裙的手一松,站直身后从半山腰往下望去。果真如宁泽所言黄沙莽莽,就连成片的关城也微若星点。她开了口,无端有股落寞,我从未来过邢州,自然也不知这山的名字。

    祁扇听见身后渐渐没了声响,仅余寒风穿袖而过。他脚步一顿,转过身正对梅沉酒,既然如此,我便自作主张替梅公子说一说这依木山了?似是怕人在山间听不真切,他微倾身,将她完全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。

    梅沉酒刚想拾级而上,抬头便于祁扇四目相对。他将她眼前还未透亮的天色遮得一干二净,梅沉酒不知祁扇是有心还是无意。她略一点头,笑道,那就有劳了。

    祁扇见梅沉酒答复后收回视线继续看景,眼中若有所思。紧接着他转过身,继续前行,此山在北梁典籍中少有记载,我四处查阅,才在一部东凉物志图谱上找见。原来依木山非依木,是为遗母。

    早听闻东凉人好崇拜。把山视作遗落的亲族,也算情有可原。见着祁扇稳当地踩着台阶向上,梅沉酒深吸了一口寒气抬头望向将晓的天际,嘴角慢慢浮起冷笑。她并非是个三岁稚儿来听祁扇讲这些奇闻轶事的,邢州一事错综复杂,他竟有心思来与她谈天说地。

    梅公子说的不错。此山虽为支脉,却是东凉的母山。祁扇思索片刻后接着道,正元百年间,依木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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