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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扶着进去了洗手间，他穿了一件舒适的大T恤，领口露出平直的锁骨，卫楚的视线一直在上面打转，像是在欣赏一件心仪的艺术品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转过身呀。”

    卫楚站在身后吹了一声口哨，引来纪秋愤怒的叫声，才转过身子去了，他的面前是洗漱台，一面精美的、清晰的、昂贵的镜子，就悬挂在上头。

    纪秋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，什么也不端着原先那个“小绵羊”的模样，可卫楚就好像更加兴趣，两个剥开现代社会礼貌的外表，两只原始野兽互相的试探，互相的示威，暗暗得叫着劲。

    余圆主要是过来看看情况，纪秋虽然打了卫先生，自己也挨了一顿打，但眼瞧着，卫先生还是挺心疼人的，应该是没事了。

    余圆也并没有呆很久，虽然纪秋哥的眼神很可怜，但是卫先生的眼神更可怕，自个的小命要紧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注意安全。”纪秋趴在床上嘱咐道。

    卫楚坐在床边，出声道，“宗鸣，你把余小姐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纪秋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，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卫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，也只有这个时候乖一点，宗鸣躬身微微行了一礼，带着余圆出了门。

    宽敞冰冷的电梯里，电梯楼层不断下降，宗鸣低声说道，“注意分寸。”

    余圆微微点点头，两人出了电梯，向左向右各走一条路。

    卫楚伺候病人的水平真的不行，但他就是兴致勃、勃的照料纪秋的所有事，例如上药，例如去洗手间，例如擦洗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