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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。”

    他将姜亦眠抱上沙发躺在他身上，侧脸贴住她的，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睁开过，“眠眠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她盯着他的喉结出神。

    “这样真好。”封北霆发出一声喟叹，“我希望自己七八十岁的时候，每天醒来都能像今天这样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看别人我就戳瞎你的眼睛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说真的，他俩到底谁更血腥啊？

    下颚抵在他的心口，姜亦眠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，忍不住问，“你昨晚没休息好吗？怎么困成这个样子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没休息好，是一夜没睡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很多原因。”他的声音渐渐清醒，“有点激动、有点忐忑。”

    他怕睡着醒来之后发现那只是他从前做过无数场梦中的一场，所以就睁着眼睛到天亮了。

    他缓缓的睁开眼睛，华光绽现，“不过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那最重要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睡眠、睡眠，‘眠’都没在怎么睡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旧词新讲她没法反驳。

    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次又是啥？”

    “睡眠的拼音是什么？”他没回答，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Shui-mian啊。“

    “那失眠呢？”

    “Shi-mian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