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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笑过。

    清晨的住院楼还很安静。

    采薇一步步接近那个病房，心也一点点揪紧。

    走廊上人很少。

    迎面走来一对夫妻，十指相扣，丈夫手上提了两个保温桶，在采薇面前拐进一间病房。

    估计是来给生病的长辈送早餐的。

    低头，自己手上只有一个手提包——香奈儿冬季新款，去年圣诞节蓝旭送给她的。

    只是之前她刷到微博赞叹了一句真漂亮……

    包里是护照，手机，钱包，纸巾……零碎的各种东西，没有早饭。

    有些自责地轻轻地推开病房。

    蓝旭在熟睡。

    鼻息很浅，脸瘦了一大圈，浅暗青的一片胡渣隐约可见，黑眼圈比以往任何一次加班熬夜都要明显。薄唇紧抿着——是其他人常见但采薇从没见过的凌厉。

    在他怀里醒来的每个早晨，他都是嘴角含笑的……

    白皙的右手上扎着针，青筋突起，上方还有三大包点滴。

    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，她无暇去抹——在病床边不发出一点声响地坐下，伸出手轻抚他清瘦的面庞，整个人像是受了内伤般难受，五脏六腑隐隐发疼。

    半睡半醒间，他感受到掌心柔软的抚摸，还有他熟悉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味……

    是她吗？还是梦境……

    若是梦境，但愿永远不要醒来。

    若是现实，他急于睁开眼求证。

    隐隐听到啜泣声……

    蓝旭缓缓睁开眼——将近有两个月没有安稳地睡上一觉了——算是拖了晕倒的福。

    清澈却虚弱的眼神，在对上采薇泪濛濛的双目时，喜悦，意外，心疼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，眼底，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