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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 所以我有时也想不通为什么怕他,就像想不通为什么蘑菇林里的蘑菇可以变成蝴蝶,想不通为什么蝴蝶会不约而同飞去爬山虎墙那儿殉情,想不通为什么那群丹顶鹤们说我所看到的世界是假的,我是在生病,很严重的病,需要吃那些苦涩的药。 王可蹦跶着跳到床上,伸手扯揉我的脸颊,力度有些大,疼得我下意识“啊”了一声,却升不起让她住手的念头,只软着嗓子,让她别用那么大力。 潮湿的风从远处吹来,吹响窗上挂着的风铃,吹起她柔软发白的裙摆,星辉月晕在房间里散落。她突然将我的脸朝中间挤,对着鼻尖儿,响亮地亲了一口:“你想去那边看看吗?” “嗯?” “我说,”她指了指那面高不可攀的爬山虎墙,说道,“你想不想……去看看那面墙?” 沿路的蘑菇在黑夜里发出绿莹莹的光,像成群的萤火虫,绵延到看不清轮廓的远方,与星光融合。 这里的地面比房间里的潮湿很多,赤脚踩上去,略微有些凉,轻轻的摩擦声像一个又一个亲在刚出生的蝴蝶身上的吻。 王可在我后背上,边啃苹果,边晃动脚丫子,给我指明道路。她真的轻得过分,皮囊下仿佛只留有纤维,背着她就像是在背一团绵软的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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