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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岂云名教偏误我,实我自误且误人。 (第7/7页)
焉知死?” 一语点透寒琅。他二人同心之志,为的是世上天然之心、竹林之志,为的是嗈嗈鸣雁,奋翼北游;更为的是这四周的铁壁铜墙,堂上的“椿萱难报”,朝中的“承帱熙皞”。他要活下去,为亲友,更为仇雠,为如意、为母亲、为护长洲一方故地、为给天下清正君子如父亲者拓一片净土。人生如寄若浮,余生难测尚余几多岁月,他既被留下,便不能求死,暂且寄下这余生,留待人间雪满头。 百年后,若还能同雨青泉下相会,那时再诉一世悔恨,忏半生罪愆…… 马车停在宋家门首,正是金乌西坠,漫天金红,胡生扶寒琅下车,不等他再相拜谢,转身不见了。寒琅知不可留,反身归家,轻叩门扉。家门一叩便开,启门便是如意、顾夫人含泪望穿,如意望见寒琅,不顾人多,举臂勾住寒琅颈项,埋首襟前,轻唤“夫君”。寒琅被她扑得一怔,立了片刻,面上浮出淡淡笑影,低声道句“我回来了。”抱紧妻子。 宋家朱门终于阖上,雨青痴望两扇漆门,滴下泪来。 终究是别了。 胡生立在更远处默默凝望雨青一阵,而后大大张开双臂,走在雨青面前,唤一句“囡囡”。 雨青望见他模样,心中一暖,却装不理,别过脸去:“这是做什么,光天化日的。” 胡生笑道:“我们囡囡此时也需个怀抱不是么?” 雨青泪直流下来,声含酸楚,却说:“谁要了,你尽瞎说。” 胡生笑得更深,放下双臂,缓缓走近雨青身前,将她环抱怀中,轻声道:“那便是胡生缺个怀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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